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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附近的麦田是Nero最喜欢的地方,不如说他更愿意称那片开放的金黄海洋为“家”。没有屋顶也好,没有床铺也好,都不成问题,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让他讨厌的“家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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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adley突然道:“喂,Nero,你这家伙其实不想做的吧?”
他们离的很近,Bradley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打在Nero的额头上,低沉的嗓音宛如恶魔的低语。Nero闻言,正给人系领带的手明显停顿,他抬眼瞟向Bradley紫红双眸又很快挪开,继续专心系领带。他能感觉到Bradley因为被无视而逐渐焦躁起来,待领带系好,他拍了拍对方胸口,矢口否认:“我没有。”
他们对视着,Bradley窥探的目光叫他不安,Nero再次避开视线,催促道:“快点回去吧,贤者他们找不到人会担心的。”
Bradley咂嘴,不情愿地应了声:“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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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时候特地分开走了,为了避免被打听。Bradley其实无所谓,他丝毫不介意元相棒的关系公之于众,但他知道Nero介意。毕竟他是十恶不赦的阶下囚,而对方是个相当正直且善良的家伙。先前对着贤者说出这句话后,贤者的表情立刻变得悲伤起来,Bradley也就顺势自嘲了一番。如果可以的话,真的更想变成小孩子,大声质问对方“我们不是朋友吗!?”,不过那样绝对会被Nero喷胡椒粉的。
今晚是他和Nero重逢之后第一次做爱,最开始也是被拒绝的,Nero几乎是恼羞成怒地退开了自己,顺手拿起案板上的菜刀骂道:“混蛋你想干嘛?!这可是在魔法舍啊!”
厨房的动静引来了尚未回房睡觉的Shylock,手上端着未饮尽的红酒,从容不迫地询问发生了什么。Nero想也未想就用“Bradley又来偷吃的”为由糊弄过去,Shylock一挑眉,撂下一句什么话Bradley也没听清,总之对方也没有多管闲事。
待人走后,Nero看似半点未分心,只顾准备手上的食材,那是明天的早饭,Bradley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,兀自问道:“杂烩粥?”
Nero头也不回:“嗯。”
交流无法进行,Bradley立刻焦躁起来,这样的氛围他讨厌极了。并非无话可说,正相反,他们之间有太多可以说的,只是他难以启齿,而Nero还在逃避。现在的沉默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对话的间隔,原本用于沟通的默契被用在避而不谈上,说是本末倒置也不为过,叫人心烦意乱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Nero拍拍他的肩,道:“起来了,要睡回床上睡。”Bradley这才睡眼惺忪地醒来,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着了。
“不知不觉睡着了。”
Nero走在他前面,低声道:“还是老样子啊。”
Bradley其实听见了,但却仿佛耳背一般条件反射问道:“什么?”
“...没什么。赶紧出去,我要关灯了。”
Bradley于是加快步伐,超过Nero先一步出门,在擦肩而过时抱怨:“你这家伙现在真的很喜欢说‘没什么’啊!”
回答他的是Nero关灯的声响。
东国和北国的房间在两个方向,上楼后就要分道扬镳。这时候元相棒的默契又正确发挥作用,谁也没有开口喊住谁,却谁都停下脚步。 Bradley立刻道:“那明天找个借口溜出去吧。”
“你走你的,我走我的。”
“老地方见。”
“嗯。”Nero看上去很平静,「大灾厄」的光辉照在他身上,说不出的柔和好看。Bradley下意识地伸手,想摸一摸那张百年如一日的温柔面庞,经常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藏了太多他很难猜中的心思。眼看就要碰上时,却被Nero巧妙地避开:“晚安。”
老地方指的是,还在盗贼团时,Nero很喜欢去的中央国的一家餐馆,也是魔法使开的。老实说,Bradley并没有觉得那家店有多好吃,反正比不上Nero的手艺就是了。但既然作为相棒和料理人的Nero欣赏,Bradley就陪着他去吃了很多次,还和店主成了酒肉朋友。
Bradley到后没多久,Nero就骑着扫帚降落了。他们自然没有进餐厅吃饭,而是转身去了那附近另一个他们也曾去过多次的小旅馆,一般都在那进行餐后运动。大约是目标明确,两人都对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,所以在这不长不短的步行路程中不约而同地选择一言不发。也不知有意无意,Nero走得有些慢,总是渐渐落于Bradley身后,Bradley只得不断放慢步速,或者干脆走走停停。
先后走进旅馆房间,Nero直接进了浴室洗澡。说来丢脸,听到传出来的水声,Bradley当即硬了。自从被双子抓住之后,Bradley最多打过手枪,先前因为打喷嚏脱离了掌管,回来路上想着要不随便找个人类女人开荤,最后却因为太饿了而放弃。那时候,他没想到还能与思念之人见面,还能吃上那人的料理,甚至接下来还将上床。这么一想,果然成为贤者的魔法使是件幸事,就算要和「大灾厄」对战,那也是能和元相棒并肩作战的大好机会。
Nero换了旅馆的浴衣走出来,用毛巾擦拭着仍在滴水的头发,眼神示意Bradley可以进去了。被欲望灼烧着的Bradley飞快洗完澡,犹豫了一秒要不要穿浴衣,最后决定赤条条出场。坐在床上仍悠悠然擦头发的Nero瞬间红了脸:“这个开场有够糟糕的。”
“有吗?让你多欣赏一下本大爷的身材啊!怎么样,是不是比以前还好了?”Bradley丝毫不知廉耻为何物,自然而然地说着让人无语的台词。他走到Nero面前,扯掉对方脑袋上的毛巾,没有任何缓冲暧昧的时间,直截了当地将人扑倒在床,开始接吻。
吞下彼此的口水,扒掉碍事的浴衣,用舌头和指尖来描绘对方身体形状,在隐秘的位置留下自己的痕迹,Bradley很是享受这个过程。就像对待洗劫而来的宝物、自己心爱的枪械还有最重要的魔法道具,Bradley悉心地欣赏、感受着这具久违的身体。过往有多少次干柴烈火或者耳鬓厮磨,他早已数不清,他只记得这位心思细腻的魔法使身体同样敏感,他当然不能放过那些点燃引信的地方,譬如耳垂、譬如乳首、譬如会阴和股缝。
Nero身体僵硬地躺在他身下,努力回应着来势汹涌的吻,以及来自强大的北国魔法使不由分说的触碰和标记,缓慢地进入状态。Bradley知道Nero在紧张,从走来路上就感受到了,他已经努力放缓节奏、放轻力度,试图用更温柔的方式来疼爱,却很难控制,长久以来未得到好好发泄的欲望在叫嚣着冲撞着,只有更进一步的侵犯才能平息。扩张没有进行太久,Bradley在插入第一根手指时就意识到Nero大概在洗澡时自行准备过了,甬道潮湿而温暖,尽管因为紧张仍然紧了些。他草草用手指抽插一番,差不多时便让人翻了个面。
“放松,Nero。”蓄势待发之际,Bradley打破了床笫之间的安静。Nero没有说话,只是调整着呼吸,努力放松括约肌,等待暌违已久的贯穿。
所幸进入没有想象中困难,整根没入之后Bradley便迫不及待动起来。后入能进得更深,从小幅度的摩擦到大开大合,Bradley没能忍耐太久,也没有特别关照能让Nero舒服的点,此时此刻比起对方的体验,他更想释放自己的欲望,不过这大概需要不少时间。
直到从后入换至正常位,Bradley才注意到Nero好像哭过了,眼眶微红,眼角尚有未干的水迹。
“喂,你...”你哭了?
不,相比起来哭已经算好了,Nero显然心不在焉,眼神不知飘去哪里,听见声音才回过神,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慌张神情。Bradley有些恼火,他并不想看见Nero掉眼泪,更不想看见他在床上心神不宁。他大概的确不是个很好的床伴,不知道如何处理现状,也懒得安抚,只得将无明业火揉进欲火里一同释放。
所以他才会那么问Nero,是不是不想做。尽管事实上Nero后来很投入,但那多少是因为释放过一次后的Bradley惩罚性地故意刺激了某个点,同时不忘照顾前头的缘故。
结束后的Nero不再像来时那般,仿佛魂不守舍,甚至展现出一点往日的亲昵来。Bradley没有忍住问了“本大爷让你很爽吧?”这种不经脑子的话,被Nero毫不犹豫地揍了一拳。
“要不是会影响风化,真想立刻变出胡椒粉把你轰走。”已经穿戴整齐的Nero打量着Bradley的裸体,把他的紫色衬衫丢了过去。
待Bradley穿好衬衫,Nero便来给他系领带。双手将领带挂上脖子,刚好是类似于拥抱索吻的姿势,在这一刹那Bradley回想起无数过往日常,不仅仅是系领带,有时候连穿衬衣内裤都服务到家,曾经的习以为常是如今的些许违和与不自在。但Bradley还是不由自主地迅速亲了一口,一如当年。Nero既没有表现出厌烦,也没有表现出心动,只是很自然地继续系领带的动作,仿佛失联的数十年只是臆想。
可惜现象绝非真相。
“喂,Nero,你这家伙其实不想做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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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ro矢口否认:“我没有。”
月亮知道他真的后悔死了,无论是毫无长进、粗暴又没有章法的吻技,还是被拿捏着敏感点叫人欲罢不能,乃至洗完澡裸身登场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。
早在前一晚答应时就该想到后果的,却仍然选择了一把抓住命运递来的橄榄枝。
Bradley是个矛盾体,狂暴的外在和柔软的内心相结合,竟是如此让人着迷的存在。被突然暴走吓到也好,被一针见血点穿想法也好,Nero深知这个奇怪的北国魔法使对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。
在床上哭完全意料之外,Nero自知神经纤细,却不至于到这个程度。然而还是高看了自己,也可能是低估了Bradley带来的影响之大。一方面是因为太久没做真的疼到了,另一方面,陷入回忆难以自拔,性事中失去防备而受暴发的情绪突击,眼泪说掉就掉,越哭越委屈,茫然极了。
至于他想起的,却是两人第一次逾距。
简单来说,那是一个意外。
Nero是有敲门习惯的,那天却不知为何急匆匆地略过敲门步骤,直接闯了进去。
“喂,Brad!来尝尝我新...做...的...”
Nero的半句话和手上刚烤好的面包一同被吓掉了。只见Bradley赤身裸体躺在床上,正肆无忌惮地在自慰。
“哦...Nero啊...”兴许是正当兴头,Bradley全然不见停下手上动作的意思,喘息的间隙还抽空同Nero打了个招呼。
“你...你继续...”Nero尴尬得要死,当即想撒腿就跑。
正常来说,这个意外到此结束,Nero会假装什么也没撞见,Bradley结束后自会来厨房寻他要吃的。奈何又有几个北国魔法使是正常的呢?反正Bradley绝不在列。
“等下!Nero!别走...”Bradley叫住了已经半个身子跨出门外的Nero,“过来帮我一把!”
Nero很是惊愕:“哈?你这家伙在说什么?”帮他?帮他做什么?帮他自慰么?“真是莫名其妙!”
“别这么说嘛,Nero。”Bradley终于舍得暂放下手上动作,冲他招招手,“你难道不想体验一下吗?”
“体验个鬼啊!”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指的是什么,Nero直觉不是什么好事,况且...“你平时不都是找人类女人解决的么?”
“哦,你都知道啊。”Bradley瞪大了眼睛,“很关心本大爷嘛。”
“你...”Nero一时语塞,“谁叫你作为boss却老是突然失踪啊!”
“行了行了,这不重要。”Bradley就那么赤裸着、顶着充血的性器下床走过来,二话不说抓住Nero的手臂。
“你这混蛋想干嘛?!”Nero努力挣扎,然而并没能轻易挣脱,北国魔法使的力量这时真是该死的可恨,“松手啊给我!你手很脏吧喂!”
“脏什么啊,难道你的很脏吗?”Bradley意有所指地回头瞥了眼Nero的下半身。
这什么和什么啊!
Nero气急败坏,开口便是咒语:“アドノディス・オムニス。”
Bradley反应迅速:“アドノポテンスム。”
Nero的魔法被Bradley轻松化解,Bradley耸耸肩:“就说了你的咒语太长了啊。”
“比我的咒语更长的又不是没有!”Nero被Bradley按着双肩在床上坐下,“混蛋Brad!今天晚饭没你的份了!”
Bradley无所谓地笑笑,指着Nero刚刚掉在地上的面包,凑到他面前道:“没事,我就吃那个。”
Nero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孔,不晓得是猴年马月的狰狞伤疤横跨在上面,从初见面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他“啪”地一巴掌打在青年脸上:“别又三更半夜饿醒去厨房偷吃的!”
Bradley摸摸脸,刚刚那一下于他不痛不痒,但转回头对着Nero还是放软了语气:“Nero,要知道最近盗贼团被人盯上,我们正处于逃命状态,我可没工夫出去找人类女人啊。”
“...所以你就找我?”Nero皱着眉,显然无法理解这个奇怪逻辑。
“不行吗?”Bradley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来,“拜托了,相棒,就这一次!”
啊,出现了。
Nero别过脸,以为不去看就能不脸红,假装听不见就可以一并忽略心跳声。
Bradley在很多场合对他说过这句话:深夜饿醒后,毫不在意地摇醒他拜托他做些吃的,或者一起夜酌;看中一个腰才万贯的大人物时,要求他去忽悠人家;某个收藏家的珍稀藏品必须拿到手,只要相棒帮忙一定能成功;与还算中意的手下争吵,完了又麻烦他去挽留人家不要离开盗贼团;一个人上街吃了一溜儿的霸王餐被追上门,一脸“我错了,下次还敢”的表情,求他挡一挡顺带付个钱......
最开始的时候,Nero还没有身为相棒的自觉,一心想着被boss需要了那当然要一生悬命帮忙啦;后来习惯了、嫌烦了,两人就会拉锯战,但结果仍然是一边倒——Nero很难捱住Bradley软硬皆施、轮番上阵的轰炸,每次都无奈说着“就这一次哦!”,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。
如果,Nero暗自想着,如果答应你,就能寻到自我,如果听从你满足你被你认可被你称赞,为了这些有所行动的我就是自我,那也许不算坏,说不定称得上是一个划算的买卖。
但这也并非能轻易说服自己的事情,Nero害怕不被接受,也害怕寄托的期望全都变成失望,害怕他认定的自我不过都是假象。
“Nero?”Bradley催促,“好吗?就这一次!”
“......”本该属于自己的台词被抢先说去,Nero瞪着Bradley的脸看了一会儿,帅气的北国魔法使原来也会被盯得不好意思。接着他目光下滑,睐见对方已经软去的性器,用出卖灵魂似的郑重语气叹道:“就这一次啊。”
Bradley立刻笑起来,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犬牙:“谢啦,相棒!”
......
真奇怪,相棒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关系吗?
Nero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更无法原谅总是无法狠心拒绝的自己,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吧。但是悔恨又怎样呢?Nero敢肯定,如果魔法能让时间逆流,他还是会选择答应,就像答应曾经无数次合理或不合理的请求,就像答应现在绝对会让重逢关系进一步复杂的上床邀约,就像答应未来还将出现的更多奇奇怪怪的约定。
Bradley在注意到他的失态后,肉眼可见地变得暴躁,本就谈不上温柔的动作更加粗暴了些,还用那口尖牙在他肩膀咬了一口,留下一圈牙印和细微的血迹,疼痛刺激得他本就湿润的双目又渗出些生理泪水来。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感受与Bradley的性爱,过激的第一轮和满是爱抚的第二轮,他仿佛扒去了这位矛盾体坚硬又倔强的外壳,触及了其中柔软且温顺的内核。
是痛是爱,是绝望是希望,他都食髓知味、甘之若饴。
包括系领带时蜻蜓点水的亲吻,有些宠溺和讨好的意思,Bradley从前也喜欢这样,趁他不备出其不意地靠近,偷偷亲一口或者在腰间捏一把,如他偷食物吃一般熟练,在Nero尚不及思考这样的亲昵是否正常时就已经习以为常,反正打一下骂一句那家伙也不会就此改邪归正。
只是没想到Bradley如此直言不讳地问他:“喂,Nero,你这家伙其实不想做的吧?”
Nero知道Bradley一向敏锐,甚至会在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率先他本人戳穿他的心思。这次也一样。明明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在退让。
是吗?
原来他其实并不想做吗?
这样啊。
Nero佯装冷静地替他系好领带,对上那双总是冒着光的眼睛,不晓得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似的拍拍对方胸口,矢口否认道:“我没有。”
END
在博客挂了写这篇文期间一时兴起写的brnr个人见解→点我,很随便很没逻辑,欢迎找我讨论元相棒啊啊啊呜呜呜呜呜